这面对面的一对比,倒是立竿见影。
素日对自己最温柔的昱哥哥现下竟如此冷漠,哪怕是伪装,却是连个嗯都不曾给自己。
那和自己只见过一二次的皇子殿下,都比他显得有人情味。
她故作不在意的样子,朝着三皇子浅笑。
“三皇子这是要去时将军的院落吗,方才小女子去探望归来,托三皇子的送来的御药,时将军恢复甚好。”
“如此便好,时将军为盛雍戎马一生,这本就是本皇子应当做的。”
他们两个今日格外的客套,只是时昱如今头痛的耳朵之处遍布蜂鸣一般。
他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二人身影越来越模糊,本想再次晃晃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却是身子一个趔趄。
“公子?!”
锦城站在他的身后,一个闪身扶着他。
三皇子听见身后的动静也忙回身,“时统领这是怎么了?”
容温温看着时昱如今脸色通红,直抬脚走近他身边,抬手便抚上时昱的额间,随着那滚烫从指间袭来,她脸色一黯。
“时统领这是发热了,快快将他扶回房中去。”
她话音刚落,时昱却站直了身子,朝着他们摆了摆手。
“无妨...”
盛午煊也面露关心的看着他,正准备开口说让他多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可从长廊另一端却跑来一名锦衣卫朝着他福身。
“殿下,命案已有眉目,易大人让小人这厢请您过去商议。”
三皇子面露忧色,时昱却忙趁着锦城扶着自己的力气起身朝着盛午煊抱拳道。
“殿下还是快快去罢,不必忧心卑职。”
“嗨!也好,那便劳烦容小姐多加照看时统领了,本皇子这厢先去东厂!”
盛午煊言罢,便直接跟随那锦衣卫直奔东厂而去。
在他身影让离去之后,时昱再次身形一晃。
容温温一脸气不可耐的样子,手却是挽住时昱的手臂。
“锦城,搭把手扶他先回房中。”
锦城也忙应着,嘴上继续叨叨道。
“公子昨夜睡得晚,估计着了凉,在加上从晨起到现在滴水未进,许是身子扛不住了,这段时间他心中藏事许多...”
“不用与我说这么多,我只是看在如今自己借住在将军府中,这才想着帮忙照应。”
容温温知道锦城是有意向自己解释,可是她心中纵然想说些什么,可这人多眼杂的时候,也不是自己多嘴的时候。
将时昱扶回房中的时候,他刚躺床上,便已然昏睡过去。
发热之后头昏脑涨,如今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锦城,你去打盆凉水,他发热的事情,先别给旁人说,将军本身子都不爽,还是甭添乱了。”
“容小姐言之有理。”
锦城难得的觉得容温温想法如此通透,原本以为她只是个被家里宠坏了的小姐罢了。
“我先去请府医过来罢?”
锦城走到门口,突然想起,回头看着容温温说道。
“不用,这症状我能医治。”
容温温看似顽劣,可小时候也没少在容府学不少傍身的本事。
“好!”
锦城应着便赶紧走出们去,准备先去打水,在去给交代小厨房做的清粥端来,公子今日还未进食,也是要补补身子的。
眼下房中只有时昱和容温温二人,容温温将一旁的被褥给他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