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捞出他的手臂,纤纤玉指搭在他的手腕处。
还好...
只是受了风寒引起的发热。
她轻舒一口气,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时昱紧闭着双眼,眉间紧蹙,遍布薄汗。
不知为何,她竟悄悄抬手,抚上他的眉头,想为他抚平那眉间山川。
昱哥哥从前不这样的,他鲜少生病,常常面带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可是眼前的他,为了伪装他人,身着他素日最不喜的黑色衣衫,脸上竟一点笑意都没有了。
再这看似平稳的京城之中,他心中究竟藏了多少?
她收回手指,手腕肘这自己的头,就这么坐在时昱的一旁,静静的望着他。
容温温一直以为对时昱欺瞒,自己是生气的,可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在保护自己?
她从东厂回来那晚,的确一时没想通他为何待自己如此,可是经过这几日将军府遭遇的桩桩事件。
自己是看明白了,这身居高位,倒不是什么好事。
他能够不顾自己身份暴露之危,去烟宿阁寻自己,这便是他的初心未变的印证。
只有和自己保持距离,才是保护自己,保护这个秘密的最好法子。
容温温微微咬唇,昱哥哥是不是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呢,纵然自己依旧莽撞些,可并不代表自己真的是个榆木脑袋。
他....
才是个傻瓜....
不过自己更是傻,现下想的倒是通彻,可是真的到他可以对自己冷面相待的时候,自己难免还是会生气!
最让她心中一直为之赌气的是...
他去伪装时戎便也罢了,为何还要去替他成亲...
那人还是公主殿下。
回想自己初来将军府的那日,他与公主一起,两人倒显得真当是般配至极。
“水来了!”
锦城莽莽撞撞的从门外端着水盆子直接便进了屋。
却是看见容温温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粘在时昱的脸上,神情之处遍布哀伤。
“你放这里吧,去温点茶水来。”
容温温眼眸微转,掩饰下自己的神色。
“哎,好嘞!”
锦城才不想在这里当个电灯泡般的存在。
容温温将那棉布浸上冷水,随之叠成方块,置于时昱的额间。
等那棉布有些温热之际,在从新浸冷水替换。
“茶水这边温好了。”
锦城准备的极快。
容温温起身,将那茶水倒进杯子里,随之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绣布袋,从里面取出一枚黑色丹药。
她将丹药置于茶水之间,只见那黑色约么指尖一般大小的药丸,入水即化。
“锦城,将公子扶起身来。”
她说着,吹了吹那茶水,手摸着杯身感到那温度正好。
锦城也忙走到床边将时昱扶起身来。
她便将那杯子置于时昱的唇间,看着他喉咙微动,那药水肉眼可见的被他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