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漫漫,冷在三九。
陈楚河穿越到这个世界时,正是滴水成冰的三九天。
天寒地冻,无处可去,又赶上元旦假期,他索性以养病的名义在家躺了好几天,好好整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
为了避免吓到父母,陈楚河旁敲侧击的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
和前世一样,父亲陈大生是国营煤矿的一线采煤工人,母亲楚丽娟在矿场职工第一食堂当上班,大姐陈楚艳在宁城大学读大二,二姐陈楚芸在宁城卫校读大一,两人长期住校,一般不回家。
陈楚河懂事以来,全家就生活在这个位于祖国东北方的国营煤矿区,这里生活着万余矿工家属,是因煤炭而兴的居民区。
区内有一所小学、初中、高中一贯制的煤矿子弟学校,虽然交通闭塞,但矿场资金支持到位,高薪聘请了几个名师,学校教学质量很好。
也许是吃够了没有文化的亏,虽然收入不高,但父母却全力支持姐弟四人读书。三姐陈楚欣在煤矿子弟校高中部读高二,陈楚河读初三,姐弟四人成绩都很优异。
这几天除了在家里发呆,陈楚河也抽空回学校拿了几本书。
翻了几遍后他悲哀的发现即使仅仅是初中知识,但却几乎忘光了。尤其是数学、物理等几门偏理科内容,他更是两眼一抹黑。
想到还有四五个月就要中考了,陈楚河顿时头大如斗。虽然还没有想清楚未来的出路,但他知道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孩,父母和姐姐们对他学业上的期望很高。
前世在这方面辜负了家人,这次他再也不想留有遗憾。
“咳……咳……”
一阵声嘶力竭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思路,陈楚河皱眉向窗外看去。只见父亲穿着臃肿的采矿服,打开木门走进了院子。
他知道这是父亲刚从采矿井爬上来,下班回家换衣洗漱了。
陈楚河开门把浑身都是碳灰的父亲迎进屋子,并连忙为他接好洗脸水。
“小河最近怎么这么懂事了,是不是想多要点零花钱?”
父亲边洗脸边跟他开着玩笑。
“咳……咳……”
他没说几句话,就又扶着墙剧烈的咳嗽起来。
陈楚河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关心道:“爸你没事吧,这么辛苦,明天就别下矿井了。”
陈大生摆了摆手道:“那可不行,你大姐今天打电话说要买几本书,你三姐也快交资料费了,我得趁着年底活多加班挣点钱。”
陈楚河皱了皱眉,心疼道:“可你这样,身体都累垮了。”
陈大生道:“小孩子懂什么。”
他突然想到难得儿子知道心疼人了,就又笑道:“你老爹没事,身体好得很。”
看了看洗脸盆中漆黑的水,他说道:“再帮我换盆水,每次下井凿岩采矿,不洗个三四次整不干净。”
闻言,陈楚河端起脸盆去换新水。
喀嗒,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陈楚河一只手拿着盆,另一只手帮外面的人打开了门。
只见母亲楚丽娟拔下钥匙,进门问道:“你爸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