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承烨见王全书说的诚恳,看了一眼一旁的楼之阳,那楼之阳听了,便向王全书问道,
“既然王大人觉得那渔翁所言蛟龙一事可信,不知那个渔翁,现在何处?”
王全书听了,似面有难色道,
“不瞒楼将军,那渔翁尚在这moud,只是海边风寒,怕是小王爷身体有恙,吃不消那寒风刺骨。”
“不妨事,本王已无大碍,王大人带路便是。”
那王全书见小王爷坚定要去,只得在前面带路,
一行人由街巷向东边走去。出了那街巷,走了一段泥泞之路,便渐渐看到零星几处土屋,见那路口杂草中立着一块石碑,楼只阳上前,将那杂草藤蔓扯下,只见上写着无为二字。
“无为?”那承烨向王全书道,
那王全书恍然一笑道,“小王爷有所不知,这正是这个村落的名称,此村名唤无为村。”
承烨听了诧异,觉得此村名称大有深意,因此有向那王全书问道,“无为村?这村子可有甚来历?”
“回禀小王爷,据本县县志记载,该村名称乃是前朝一个修道的道士所取。取意州官无为,百姓自治,是事无事,为无为之意。暗合老子无为而治之意。”
“哦?无为而治?”
“正是,”
几人往村落里走去,却见这村中家家户户门户紧闭。偶尔只见三两只家禽,从依树而建的简陋棚舍内走出,扑棱几下翅膀,不动声色的打量这这几人。
“这村中还有多少住户?”
“回禀王爷,自这海水倒灌以来,村民拖家带口能跑的早跑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还有那不愿离开故土的人。总共还有三十来户,五十三口人。”
“那老渔翁便是这村中之人?”
“正是,正是。只是,说来这个渔翁倒也有些来历,”
“哦?”
“只因下官常年在这村落间奔走,故而略知道一些这老渔翁的生平之事,算起来这老翁如今怕是已有九十高龄了,一辈子无儿无女,也不愿意与村民有过多来往,独自一人蜷居在远离村落一隅。只靠打渔为生。数月前,下官正往这北业观测点查勘,那老渔翁拦下了下官的轿撵,说有要是相报,下官这才得听得那蛟龙之事。”
承烨听了心下思忖,我东雀国自开朝以来,只知道这海中有鱼人,也有渔民捕食鱼人为生。却从未见过这蛟龙,只是在古书中有记载,蛟,龙属,无角曰蛟......
那王全书又道,
“这海水没有倒灌以前,这里可是有过一段繁华的时候,那时百姓家中有良田的,在农闲时下海捕鱼,百姓的日子过得宽裕了,渐渐地,也有那外乡的逃难至安居下来。村子最多是有一两百户人呢!”
承烨一行人,在这死寂的村落七拐八绕。忽觉眼前视线开阔,隐隐听到了那澎湃汹涌的涛声,好似是条巨龙正在那里嘶吼一般,瞬间让众人感到自身的渺小与脆弱。
此时,只见一破败茅草屋茕茕孑立在一隅,那王全书指着那茅草屋向承烨道:“小王爷,那老渔翁的家便是那里。”
承烨见那是一个茅草搭的破草屋子,海风一吹便摇摇欲坠。心下惊愕,这个草棚如何住的了人?
那楼之阳刚欲上前推门,便被承烨拦下,示意他不可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