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懿眯眼打量着项子虚,问:“谁做的?”
项子虚不慌不忙:“我。”
管家上前:“大人,这是奴才所为,与我家老爷无关。”随后,昨晚在场之人都上前来认罪,项子虚呵斥着叫他们退下去。
欧阳懿盯着项子虚又问:“为何如此?”
项子虚不语,管家见项子虚不回答,道:“项四偷府上的钱,就在那儿呢。”
“就为这个把人打死了?”
“失手罢了。”项子虚回答他。
欧阳懿给仵作使眼色,仵作上前检验,而欧阳懿则是坐下盘问项子虚事情经过,可项子虚回答的,转来转去也就那么几句。
“既然项老板不说清楚,就请跟我们走一趟吧。”欧阳懿知道项子虚背后支撑的人是赵家,可他的儿媳是与仁清太子的孪生妹妹锦硕公主,故而欧阳懿并不怯他。
此时,听得一说话有意尖锐着,嗓音却粗的声音:“府尹大人,您把项老板带去,那咱家的差事怎么办?”门外进来的是身穿轻纱紫袍的李麟,头发用上好的桂花油梳得光洁,竖着高高的发髻,容貌俊美,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模样。欧阳懿是见过的李麟,对他的身份也有所耳闻,不好得罪此人。
项子虚起身来,客气地邀请李麟入座,当着欧阳懿的面亲自给李麟沏茶,道:“李公公,这是今年明前龙井,可惜今年天干雨水金贵,收上来的也不多,您给尝尝,若觉得好,待会儿还劳烦您给宫里几位祖宗带几斤回去尝尝,算是项某人的一点儿孝心。”
李麟苦出身,好茶孬茶品不出来,都觉得差不多,既然听项子虚说好了,自然也是说好的。
见一旁的府尹欧阳懿,笑道:“府尹大人,昨儿咱家刚回宫儿,就知道了项先生家的事了,可老祖宗那边说了,如今太子在外为国效力,项先生这边还有公务在身,此时不便大张旗鼓地查这种小案。所以呢,昨儿内卫就和刑部忙活了一夜,将事情弄清楚了。这是孙大人给您的亲笔手书,您先看一眼。”
欧阳懿看过信,不多言,带着他的人离开项家。
那信中已经说了项子虚打死项四的原因,也说了现在项子虚如今是财神爷,他们不便将这件事闹大。反正项四死有余辜,这种事搁在哪儿都是悄悄处理,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更不好往外说,怕失了颜面。
项子虚夜里见项四咽了气,担心事情宣扬出去,娇娘的事情败露,若是只是失了颜面倒也无关,就是怕查扯出娇娘,将娇娘背后的司空玄扯了出来。便命人传消息去了司空玄那里寻求庇护,如此,才有了今日司空玄派李麟给他解围一事。
欧阳懿走后,李麟嘱咐项子虚尽快去江南开工挣钱,之后便带着茶叶回宫复命了。
送走李麟,项子虚来到娇娘房中。命娇娘跪下,项子虚将案七尺白绫以及一把剪刀。扔在娇娘眼前,“司空公公说,你服侍他一场,这件事,就让你自己选。”
“老爷,奴婢想问您一句,若是奴婢两个都不选会如何?”
项子虚垂下头来,缓缓说道:“事到如今,你还想如何?你知道要是将你交出去,外头那些人会怎么处罚你这样的人。”
“从一开始,您纳奴婢为妾,就没有打算让奴婢从良?”
项子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