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咋舌为难,道:“你这孩子真是不会说话,不过明人不说暗话,本王倒是欣赏您不绕弯子的。本王上次对他那样,是为了吞并他的家业,可后来因为他若是死在通倭的罪名下家产是要抄没,等到府衙要卖的家产的时候,本王也不一定可以买到手。”
“那我也可以认为你这次害了他,是为了卖他的家业。”
裕王反问:“若是如你所说,本王何必费力从中撮合生意?”
“为了掩人耳目。”若谷说话事扬起下巴,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裕王嗤笑一声,打量着若谷:“不愧是正清道长的徒弟,你别说你这和本王说话的样子,还真挺像你师姐的。”
若谷乜了裕王一眼:“有事说事,不要牵扯他们,你不配!”
“不配?我说我当年可是差一点就娶了你师姐的人了,你师姐样样都好,就是太多疑,疑心太重的人什么事都做不了,还会害了自己……”
若谷不想听裕王说若冲,打断了他的回忆说:“你应该也记得,我师父是你逼死的,我师姐为了这个听我爹说差点杀了你。”
裕王干笑一声,“有些事很复杂,不是三言两语可说说清楚的,更何况你还小不懂这些。”
“既然说不清楚,就不要说!现在的案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若谷问。
“好,就从你说本王和他谈生意是掩人耳目说起,这可在你看来说得通,可是在生意人看来,这个掩人耳目的成本太高了。为了杀死鱼尤,几个商会都和被人解约,要和鱼尤合作,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要是这个生意拖到下个月,他们的货物交给谁去运送贩卖?他们这批货走不了,下一批货就没钱生产,他们用身家性命去掩人耳目,孩子这个说不通的。”
若谷喃喃念道:“我还以为你们有钱,不在乎这些呢。”
风将若谷的嘀咕身刮入裕王耳中,裕王莞尔一笑:“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若谷听到此处,看裕王的神色也有添了几分温和:“王爷,按着您刚才所说,那原先和你们做生意现如今有被你一脚踢开的钱庄和商行会不会是派人刺杀鱼老板的凶手。”
“本王觉得不会是江湖杀手。”
若谷眯眼:“为何?”
“你应该知道你师兄过去可是一等一的杀手,就他们能请来江湖杀手不是你师兄的对手,不过要是真的如你所说是江湖杀手,那你可以打听打听,这样人应该凤毛麟角,不会太难找。”
若谷记下,准备回去之后着手查找。随后,若谷又问:“还有没其他线索的?”
“还有就是什么人想陷害本王,你可以动手查一查。”
若谷笑了:“那王爷能说说你的仇家吗?”
“问问你师父,还有李公公,他们知道的应该比本王知道得多。”
若谷撇嘴,改口问:“那王爷说说,想要搅和你生意的人还有哪些?”
“你应该去问问你爹,他应该知道一些。”裕王说着,有拿起了蒲扇。
若谷犹如一个小孩儿一样地拿起桌上的桃子,啃了一口,说:“王爷,我实话和您说了吧,我师父和我爹都不准我再碰这个案子了,还警告了我不准往外说。”
裕王突然紧张起来,想是不是对手已经知道自己要反击的意图,所以拦下了若谷。
裕王强颜欢喜着问:“为何不让你碰?”
若谷吃着他这一生吃过最大最甜的桃,一时没法言语,裕王嘴上说着让他慢慢吃,吃完再说,可是裕王早已心中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