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头被人打了黑拳、黑棍的事,传扬开来。孙大头却一屁不放,闭门谢客。
刘演拍着桌子,大怒,“说,谁打的孙大头?传言一个胖子一个瘦子下手,老三老四,你们干的?”
侯军摆摆手,“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虽然喜欢偷袭下黑手,但我出手,孙大头肯定脑袋搬家。”
刘演看着朱彪,朱彪忙不迭摇头,“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和魏姑娘两小无猜,她爹娘不同意,我和魏姑娘依旧暗地往来,昨个是我俩约好的日子,我夜里去和魏姑娘聊天了。”
刘演看着马胜,马胜晃悠脑袋,“看我干嘛?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虽然瘦,可哪有侯军瘦。”
“二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大哥不让动手,谁也不许动手。大哥,再说了,我昨天可是给你和我姐放哨来着。”
刘演连忙咳嗽,刘稷眼睛一亮,“还有这事。”
刘演瞪过来,“老六,是不是你找的人?”
“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最听你的话,我爹都指使不动我。况且这一胖一瘦的人多了去了,凭什么孙大头说什么就是什么,也许还自己故意打得自己呢!”
刘演眼睛一亮,“也是有可能的,但不像孙大头的风格呢。”
刘仲笑道,“大哥,老实人突然撒谎都没人认为是谎话的,况且孙大头只是这几年仁义了。听叔伯们闲聊,早年,孙大头也是个阴人、狠人啊,不然哪里从魏家的虎嘴里拔了牙,开了这可以与魏家酒楼争雄长的酒楼呢?”
刘演喃喃低语,“魏家,魏家,希贤居也从他那拔了牙啊。”
这时金银铺掌柜罗金路过进来寒暄一阵,话锋一转,“刘演啊,孙大头被打了黑棍,我看是有人害你们啊,我知道你的为人,这事绝不简单啊。我看早早报官吧。”
刘演谢过,说话间,陈宝祠乞丐在老乞丐和孙七率领下又来了,刘演亲自把老乞丐一帮人请进了屋里,酒菜已经摆好,烧鸡、烤羊、烤小猪,铺满了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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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演给老乞丐斟满酒,“老人家,这些日子咱们也熟悉了,我看诸位身强力壮,我想给大家安排个长久的营生,不知意下如何?”
老乞丐灌了一杯酒,“说来听听。”
“我这店用的是自己酿的酒,我想请诸位到我酒坊酿酒,我提供食宿和工钱,一个月一千五百钱,如何?”
乞丐王五愣了,“比市面上的月钱高了五成啊,刘店家仁义啊。”
孙七瞪了王五一眼,王五低头不敢再说话。
老乞丐摇头,刘演说道,“一日两餐变三餐,酿酒是力气活,顿顿有酒肉,如何?”
老乞丐摇头,刘演压着心中的烦闷,“在酒坊干上半年一年,便小有积蓄,我认识朋友多,刘氏故交也多,我们协助让诸位开店、开场坊,置办个大家业。我同时派人、托朋友,打听诸位家人所在,如此衣锦还乡,也好回家与家人团聚......”
老乞丐一拍桌子,“你这是赶我们走啊,但凡我们有家能回,还要饭这么多年?收起你的假慈悲,往日里怎么不见关照我等?”
老乞丐掀翻桌子,酒菜散了一地,“要么管我们白吃白喝,要么希贤居给我,我要当店主。”
刘演暴怒,双手攥起了拳头,“娘的,爹的计策不管用,对你们这帮恶人,不能讲理讲仁义,兄弟们,抄家伙。”
刘演各宾客,闻言大喜,齐齐掏出兵刃来,老乞丐心中惊惧,这时大门大开,一队郡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是军候萧十一,萧十一怒道,“来人,有人聚众械斗,给我抓起来。”
刘演一见不妙,“没打架啊,我们要给诸位切肉呢。”说话间,众宾客慌忙切割鸡羊给众人分烤肉。
懂得笑着低下头颅的人,忍住一时的冲动,都是有大智慧大勇气的人。
市令刘敞一早听说孙大头被刘演打了,担心孙大头来希贤居报复,便带着护卫来到希贤居,却赶上了郡兵在此。
刘敞抱拳,“萧军候,多日不见了,可安好?”
萧十一见刘敞人多,冷笑,“不许打架。”冷哼一声,带着郡兵离去。
刘敞护卫暗骂,“什么东西,不给侯爷行礼,还不是刘家人保举你做了军候,忘恩负义的东西。”
刘敞摇头,“算了,不与他计较。”刘敞转过身来,“你们这些乞丐,游手好闲,为非作歹,按市场律令,你们该被关押杖刑。”
老乞丐嘿嘿一笑,“我们来吃饭啊。”说着拿出两枚金饼,“前些天的饭菜钱,收好了。不就是拖欠了几日吗?小气。”
老乞丐这一出,让刘敞哑口无言。刘演叹口气,冷哼,“上菜,招待贵客。”
刘演送走了刘敞,刘敞道,“贤侄,我惭愧啊,我和你爹商量好了计策,本想先礼后兵,没想到老乞丐,哎,咱们从长计议吧。”
刘演冷笑,“我再忍他几日,我要揪出幕后真凶。”
“不是孙大头吗?”
“越是大家都这么认为,就越可能还有其他黑手,怪就怪我往日张狂,不知得罪多少人,孙大头嘛,孤掌难鸣吧,今日我看到了车。哼,应该还有士、相,而那将不远了。我要查清,一一釜底抽薪。”
刘敞拍拍刘演肩膀,“长大了,需要帮忙地方,尽管找我,刘氏宗亲永远是你的后盾。”
卑贱时锋芒毕露,富贵时谨小慎微。孙大头蛰伏,而刘演要发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