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全队成员——不管有没有上场比赛——留给你的葡萄糖浆。”见上板着脸说,露华也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赶紧对房间中的球员们道歉。
翼擦着汗对她笑笑,森崎大度地摆了摆手;日向和若岛津进了诊疗室,只留给她一对傲娇的背影;来生笑着递给她心心念念的成绩统计册,露华赶紧看上半场的比赛数据。
上半场第25分钟,施耐德接到卡鲁治传中,个人反越位成功,在门前与若林形成单刀,射门得分。
上半场第44分钟,岬接泽田传球射门,翼在球门前参与助攻,最后由岬头球得分。
控球率基本五五开,射门和角球次数是8比4,德国队是日本队的两倍。没有红黄牌,没有越位,松山和德国后卫玛雅各得了一次口头警告。
上半场比分最后定格在1平,但是露华看不懂日本队的这个得分记录,她喊来泽田问:“这粒进球到底是你助攻,还是翼君?”
“应该是……翼学长。”不知为什么,泽田不敢看露华的眼睛,对着桌子说,“翼学长和岬前辈一起踢进的。”
首发球员们现在都坐在椅子上接受按摩、补水,商讨下半场的策略,翼和岬一人拿着条毛巾,凑在一处说话,两个人却时不时地向她这儿看一眼、再看一眼,见上领队没有喊集合,露华就拿着本子走过去,直接问道:“说说这个进球呗,怎么得分的?”
德国队的守门员是那个魁梧的程咬金——迪达·穆勒,露华对于他巨大的块头,和那近乎野兽般灵敏的反应记忆犹新,昨天一场比赛下来,他的防守表现完全没有死角,相关资料又少得可怜,露华给的建议是“不要浪费机会,尽量一击即中”。她相信他们一定会得分的,却对得分方式非常好奇,为什么说这球是两个人一起踢进去的?
翼和岬相视一笑,翼笑着指指桌上的杯子:“想知道吗?你先把糖水喝完呀。”
为什么人人都在跟她提条件?露华苦着脸看着那杯颜色反胃的饮料,用最真诚的语气说:“我——刚输了四大瓶药液,那是2升水啊,2升!实在喝不下了!”
但翼和岬都不为所动地看着她,一个目光如炬,一个沉静如水,只用眼睛传达着“没得商量”。
“这样吧,”露华咬着牙说:“这场比赛结束前,我一定喝光,我保证。就算你们不说,待会我去看录像回放,也能知道的。”她指着一旁工作人员手拿的摄像机,提醒他们。
翼“啊”了一声,转头去看,似乎想要把摄像机抢过来;岬则“噗哧”笑出声来,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露华的脸,发现气色比上午有所好转,于是放了心,就松了口:“这个进球其实——挺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