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轻舞并不懂这些药理呀!”童老爷不解道。
“可令爱既然养了这么一盆玉竹这么多年,想必知道其功效一二,也是不意外的。”朱谦瞟了一眼童老爷,后者听后则是有些垂头丧气。
“那么……以殿下、世子和荼姑娘看来,轻舞是自杀的?”童老爷有些站不稳了,若是自杀的,那可就是板上钉钉地畏罪了!
如此一来,童轻舞伙同叶无痕绑架红衣女子,而后因为谈不拢,叶无痕自刎,刺伤童轻舞,童轻舞醒来后害怕被追责受皮肉之苦,于是服下毒药,同时被叶无痕余党刺杀。
一出合情合理的戏码,立即在四人脑海中勾勒出来。
“这绝对不可能!”童老爷咬着后槽牙,艰难地憋出一句话。
“不是可不可能,而是太巧了。”荼悠摇了摇头,说除了自己的想法,“按照我们的猜测,凶手难道就不害怕童轻舞没有服毒吗?”
“确实,只有服毒后失去意识,因为心跳减弱而晕厥后,才能够如此平静地被凶手完成这致命一击。”长孙信点了点头,赞同荼悠地观点。
四人思来想去,感觉除非巧合太多,否则实在无法解释这些疑点。
“老爷,老爷,不好了!夫人晕过去了!”婢子匆匆跑进来,不小心瞧到了童轻舞一眼,瞬间脸色惨白地垂下头,小声说道。
“三位若不介意,可以先去外头厅里休息一会儿,在下先去瞧瞧夫人。”童老爷叹了口气,忙施礼告罪。
长孙信点了点头,领着朱谦和荼悠跟着童老爷向外走去。
三人在厅里落座,婢子上了茶,然后默默退了出去。
毕竟现在没有什么可以讨论的了,荼悠又和他们不熟,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长孙信觉得这样不大好,便率先开了口:“之前的案子,可有帮荼姑娘想起什么?”
“帮了许多,倒是我没帮上什么忙,十三殿下也能让我进去掺一脚,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荼悠礼貌地笑道。
“姑娘这么说倒是叫我有些过意不去了,若不是姑娘听到了阿芙和巧儿的名字,或许不会确定叶无痕真的与这件事有关。”长孙信说道。
“行了,你们两个客气来客气去的,还不如不说话。”朱谦听了二人的对话,感到有些不适。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荼姑娘参与那桩案子,听说是与记忆有关?”
听了他之前那句话,荼悠倒也感到没那么拘束,于是顺着话头说了下去:“是啊,因为我一直在做一个有关红衣女子的梦。”
“不知是什么样的梦?”朱谦好奇道。
“也不是什么好梦,大概就是,我梦见我在桥下,桥上有许多人,一个女子站在那儿,她面前跪着一个红衣女子,我好像谁都不认识,但潜意识里却感觉我谁都认识。”荼悠回忆道。
“或许这件事结束后,我们可以帮忙找找,有没有这样的人。”朱谦说道。
在他的记忆里,京城的高门大户,几乎没有兴过穿红色的衣服,不过大概也是源于他三年前有一段时间不在京城。
“不过,就算轻舞不出事,我也是有事要来问她的。”荼悠喝了口茶,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