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搓肩膀,“刚才是不是有什么无间的大佬走过去了,我怎么感觉到一股好强烈的怨妇气息。”
怨妇?
说完这话,清东明子也反应过来不对头,他讪笑又添了一句儿,“忽略上一句,我说的是幽怨迷惘。”
这回,清东明子的形容很贴切,引汤身上自带的气息是幽怨迷惘。
半斤低头一笑,“美女,”略停顿了一下,他又添了一句儿,“还是你喜欢的那种色儿。”
人间颜色好,不止百花添动容。
女儿百种样子,有如雨后春采清新,有淡漠飘渺云雾的温婉,有冬水泠泠冷艳绝世,有繁穠妩媚动人之色。
半斤说的,清东明子的喜好,是最后一样——
这色痞,照遂贬损那般,就是没钱长得还丑,却大言不惭,专挑大胸大屁股大长腿的妩媚女人。
偶然不得知,大家都笑一笑便把红衣说过去,转眼即忘。
忘了是谁的故事,只写了开头,却迟迟没有结果。
如梦,如梦,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
几日后,引汤回来了,心心念的事依旧无果,那么多的鬼,她没找到他。
女人都爱化悲愤为食欲。
已然习惯,她没有失望什么的,路过清东明子的超市时还不忘自己窝里没了麻糖。
“老板,给我装点麻糖。”
清东明子在货架后面叼着笔点货,他很清楚感觉到外面站着的是个了无生气的鬼,鬼的声音还好听,气息貌似是那日路过半斤铺子的大佬鬼。
他撇了一眼,外面红衣女鬼低头看着麻糖,看不清面容,想着未听说无间哪个鬼不是黑脑袋,他顿时没了兴趣,叼着笔口齿不清回应,“这位大人,大家都是熟人熟鬼了,你自己装了把糖钱放那里就得了。”
清东明子倒是客气,引汤可不觉得。
想起这人几次三番诋毁自己,她装了麻糖,装了麻糖,装了麻糖……最后索性把清东明子的一蛇皮口袋麻糖收入囊中。
最后,一枚硬币轻轻放在了收银台上。
引汤莞尔一笑,甩了甩长发便离开回无间。
凡胎肉眼以为无间道空空荡荡,画面一转,冒黑烟的引者不时咻咻掠过,使无间热闹无比。
一个男引者路过,见着引汤,立马停下恭敬问好,“汤姐好。”
想起遂说过低调点,惧也劝解过,引汤便微笑对引者老兄摆手,“低调点,叫我引汤大人就行了,什么姐不姐的,我们毕竟是有组织的鬼,别搞得太社会了。”
清东明子追了出来,看见的便是一个艳绝人寰的女子同一个引者笑说着什么,看见对自己胃口的菜,清东明子傻了。
另一边,引汤性子转变忽然弄这一出,令引者老兄哑口无言。
狂妄了几百年,敢情您今儿才想起低调,与自己是有组织的鬼?
瞥了一眼引者呆若木鸡的傻样,引汤哼着歌朝无间走。
见她离去,清东明子赶忙大喊,由于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怦然心动激动情绪导致破声,“美女,你的硬币……”
引汤头也不回挥挥手,抬脚踏入隔绝人间与属于无间那截无间道的黑雾,“这是你的硬币。”
其实,清东明子想问的事,您拿走我一大袋子麻糖,就留一枚硬币是几个意思。
可这姐们头也不回就离开。
没有生气与任何恼怒的情绪,清东明子一把拽住刚与引汤说话现正准备瞬移的引者老兄。
“兄弟,刚和你说话那位美女是谁?”
引者老兄惊然,扯破嗓子吼了一声儿,“美女?”
声音之大,直让路过的鬼侧目。
“等你小子在我们无间待一天就知道这位大人有多凶。她可是无间孟引汤。”
她可是孟引汤,连神管大人气得头发光光,也拿之没办法的孟引汤。
对的,孟引汤天天骂神管大人秃头鸡,可生管大人这个秃头鸡,就是她一手造成的。
闻此,清东明子惊掉了手中银币。
知道么,和尚师傅说过山下的女人都是会吃人的母老虎,妈妈说过,凶恶的女人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