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顾大公子。”顿了顿,补充,“还有姜女士。”
话音落,病房门被打开,昏迷中的慕画血色全无,她被姜女士推着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一身形笔挺的男人。
只是,未能等他完全跨入病房,姜女士就冷声开口,咬牙切齿的道:“顾大公子,你究竟想干什么?”气的眼圈发红,“你还嫌害得我家画儿不够惨吗?你非得将她逼死你才甘心?这个社会到底还有没有天理?是医生说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做流产,不是我们不做。你别欺负我们人微言轻,逼的狠了,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告的你把牢底坐穿!”
姜女士情绪很激动,萧青衣在护士的搀扶下走过去。
她看着一言不发眉目消沉的顾长夜,静了会儿,对姜女士道:“阿姨,门口冷,你先推画儿进去,我同他聊两句。”
纵然没有教育好女儿,姜女士痛心疾首,她现在仍旧恨不能拿刀把顾长夜给捅了。
她狠吸了一口气:“都造的什么孽!”说着就摸了把眼泪,“画儿这要是做了人流,医生说以后怕是很难有机会再当妈妈了…,一个女人连当母亲的权利都没了,以后哪还有正经人家要她?她这一辈子都毁了!”
不知道是哪个点触动到了顾长夜,他抬手捏了捏眉心,粗沉着嗓音,缓声道:“孩子我要了。至于她的人,如果她肯,那就嫁过来吧。”
别说姜女士震惊,就连萧青衣都不可思议了,毕竟早上这男人可没这么好说话的,他冷漠无情的样子萧青衣记忆犹深。
她用舌尖将腮帮顶出一个包来,对顾长夜稍稍抬高下巴:“我们去外面说。”
顾长夜点了下头,萧青衣跟着出去,病房门在他们身后合上。
他们找了个僻静的楼梯口,萧青衣摸出一根烟,顾长夜点燃自己的,犹豫了几秒给她的也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