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爷……第一种,自是简单快捷,但很可能打草惊蛇。
无机并不能排除沈以男作案的可能……若沈以男大有问题,同他说明情况,无异于自泄军机,让他得以提前防备,我等则会陷入被动。”
言及“被动”,萧立不禁扶额自省,此为军事大忌,非是出奇不能制胜,然如何出奇,又待商榷。
而第二种,虽然可以暗中行动,不必忧心沈以男会有别的动作,但……
昨夜夜色浓黑,那两个巡夜的家仆未能第一时间发现萧立身影的同时,他也没能看清二人作何样貌。
即是说,即便伏守,也无意义。
而且,所余时日不多,拖得越久,要想找出物证指认真凶,就越渐困难。
“所以……”
“汝欲何为?!”
听他说完两种办法,宋凛不由得眉头紧蹙,不得不说,此二者,皆为下策。
与其劳而无功,不如以静制动,等待真凶自己漏出马脚。
但他们若毫不作为,亦有弊端。
萧立自知不智,心中愧疚,遂不敢再轻于口舌,只望宋凛能再给他些时间。
“三爷,无机不才,眼下并无万全之策,请容属下再做思量。”
“忌焦忌躁!”
宋凛并不责怪,反倒出言安慰。
萧立一瞬心安,颔首感激:“多谢三爷,无机明白。”
说完,即匆匆同宋凛告辞,独自出了沈府。
他想到,事情其实尚有一定转机,还未完全陷入被动。
若能探明沈以男同赵氏其中一人的具体动向,便可扭转此局。
怕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