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着,萧远边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
这是他从小二哥那里特地求来的,还好上有昨击鼓上堂之前萧立扔给他的一锭纹银,否则,只怕一碗水都讨要不到。
萧远不生疑,而今天下尚算太平,又物阜民丰,这城中百姓,何故这般嗜财如命?
哪怕举手之劳,也定要有所回报才肯相助,莫非还是受了数月之前匪患的影响?
恶匪害民,烧杀抢掠,人心惶惶,他以剑威胁城主招安匪众,不仅不治前罪,还奖赏银两。
匪民众多,尽皆来降,各人都要赏个几十上百两,钱何处来?
城主酋引当然不肯自掏腰包,必定还是从百姓上搜刮……
一番猜测,引得萧远心头憋闷,又悔又愤,不自觉一拳紧握,一手按剑。
萧立接过萧远递来的写有各人信息的纸就一直在看,并未发现他的异常。
由萧远所记可知,城中大户,昨夜尽聚于此,统共七人。
除去楼知府、沈以男两个,盛天楼的东家酋取也在。
另外四人分别是:
世代经粮为道的祝天华;
掌管各大赌坊的龚十仁;
成衣远近闻名的郑文尚;
名下三家青楼的钱有录。
看着这些个完全陌生、一次都不曾听闻的城中大户的名姓,萧立不发起愁来。
他本询问萧远,这些人聚在一起,能谈、会谈些甚么样的事,但转念一想,比起探索他们各自的关系,眼下最主要还是弄明,沈以男自来了这盛天楼之后,直到席散,是否一步都未曾踏出楼去。
又或者,各自归府之时,可否绕道而行之类。